小孩子笑意灿烂，语气天真，正是如此，更显苍凉难过。
沈珺瑶抬手落在他的脑袋上，喉咙发涩，“我们小平安真温柔。”
小平安不好意思地笑起来，小身子扭来扭去，最后握着木棍跑到远处耍起来，一边动作一边悄悄看沈珺瑶。
一对上她的视线，他就脸红红的扭过去，羞涩的可爱。
沈珺瑶看着他，很想见见他的母亲，想知道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。
跟昨日一样的时间，一样在等着她的东方白。
沈珺瑶快步过去，“你今日还要去吗？忙完了？”
“谁跟你说我在忙。”
东方白今日穿了一身玄色衣衫，所戴面具亦是墨色，整个人几乎融于夜色中，优雅神秘。
沈珺瑶从不怀疑他的品味和身材，对上他冷幽的目光，她道，“我一整日未见到你，便以为你出去了。”
往日他身体不好的时候，他整日在自己的殿中下棋或者看书，她每次过去都能见到他。
虽说不上几句话，几乎都是各做各的事情，但是抬眼就是他。
“只是去处理了些事情，恰好与你错过，日后你可留下等等，我很快便会回去。”
两人并排行走，手指不经意碰到，东方白顺势自然地牵起沈珺瑶。
沈珺瑶一时没有察觉出不对，道，“我不是那意思，若是你有正事，我可以自己去，有丁徐他们在，不会出事。”
“他们是他们，我是我。”东方白垂眸看过来，“你的夫君是我，应是我来护你。莫非，你不愿意与我同行？”
说着，他的话语愈发冰寒。
“我什么都没说。”沈珺瑶手指弯曲，下意识想勾住什么，却是正好握住了东方白的手。
像是被烫到了，弯曲的手指瞬间伸直。
她抬眸看向身侧的人，他什么反应都没有。
“……”
好吧，淡定些。
沈珺瑶放松自己，继续说道，“那今日你还会临时出去吗？我想问萧萧姑娘关于小平安的事情，如果可以还想见见小平安的娘亲。”
“小平安说，是他的娘亲让他离开后就不要回去，萧萧姑娘说小平安是被人抱走的，有些矛盾。你觉得该相信谁的话？”
树梢被风吹动，飒飒摇晃，像是张牙舞爪的妖魔。
东方白淡漠的眼神扫过去，嘴上在回答沈珺瑶的话，“我相信事实。”
谁真谁假，今晚便可知。
明月酒楼同昨日一样热闹，人来人往。
只是，今日的七位花女已不是昨日的七位花女，沈珺瑶大致扫了眼酒楼前的铭牌，都不认识。
两人方踏进明月酒楼，正与人说话的男子快步迎了过来。
他似是等了许久了，同旁人说话时已是极不耐烦，看到沈珺瑶两人，整个人似是焕然一新，阴柔的面孔上泛出热切的笑，“姑娘总算是来了。”
他欲靠近，然东方白盯着他。
暗沉的视线钝芒内敛，不带任何敌意，仅是漠然。
碎月停下脚步，面色的笑僵住，“贵人……小人，碎月等您，们许久了。还有萧萧姑娘，也已在等着您们了，请随碎月来。”
想他在明月就俩许多年，见过不少达官贵人，却是无一人如这位贵人气势惊人。
压的人喘不上气，更别说再去看一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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